“不拿钱，打死你！不拿钱，打死你！”
“你敢你敢！”
“有什么不敢，打死你个老王八打死你个老王八。”
“小子打老子，反了。哎哟呀哎哟，反了，小子打老子。”
二十一层的出租屋内，儿子李课与父亲李四方正在吵架，他们相互从卧室追打到客厅，又从客厅追打到卧室。
客厅内一旁的媳妇晶晶穿着睡衣，蹲在墙角，披头散发，全身颤抖，双手掩着两耳，不停地哭喊：“别打了，你们怕不怕羞耻。”
忽然，父子俩各持一把水果刀相对恃。顿时空气凝固起来。
晶晶冲至阳台边，近似歇斯底里地嚎着：“你们不放下刀具，我立即从这里跳下去。”
嘟嘟嘟，远处传来了尖锐的救护车及警车的汽笛声。
据说李课与晶晶在职大同学时就恋爱，毕业后结婚，因为不孕离婚。父亲李四方办了家服装厂，也刚好离婚，想招秘书，晶晶前来应招不成，就去酒吧当了陪酒女。
有一回晚上，李四方包厢内喝酒，谁知客服经理请过来的陪酒女竟是浓妆艳抹的媳妇晶晶。她冷笑：“如何称呼？你会觉得意外吧？”
李四方表现很从容：“不会。你我已经解除了法律上的公媳关系。”
晶晶举起酒杯：“说得好，老李总，干杯！”
李四方一边将晶晶揽进怀里，一边举杯：“我的宝贝美女，干杯！”
那天在出租屋内二人寻欢作乐后，晶晶：“爸，啊不，老李总，你不怕社会议论公公扒灰？”
李四方点燃一支香烟：“乱讲，你知道公公扒灰的出处？”
晶晶一脸迷惑：“嗯？”
李四方喝口酒，饶有风趣：“也说宋代大文豪苏东坡，中年丧妻未娶。某天媳妇给苏东坡送茶，他坐在书案前休息，有点睡意，见美貌媳妇有点意乱，用手指在书案上写了两句诗：‘青纱帐里一琵琶，纵有阳春弹不得。’立即媳妇用手指在书案上续上两句：‘假如公公弹一曲，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’这时弱智的儿子从外面玩耍归来，见父媳情开，忙问何事，苏东坡赶紧边用衣袖抹书案上的诗文，边说‘扒灰’，从此民间以公妇发生不正当的关系谓之‘扒灰’。现在你与我儿离了婚，怎能冠以此辱？老口表‘生我者，我生者，同来者，其余一切。’生我者，父母，我生者，儿女，同来者，兄弟姐妹也。”
刚好李课赌博输了十万元，跑到出租屋要挟李四方拿出三十万，否则到处宣扬他“扒灰”的丑径。李四方始终认定他与晶晶相爱是合法的，是真心相爱的，有晶晶怀孕为证。李课听后大声嘲笑，那是他的血脉，自己与晶晶私下一直保留关系。甚至俩人争执去做DNA基因鉴定。于是发生了刚才父子相残的一幕。
忽然，晶晶推开窗户，纵身从二十一层的高楼跳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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